咱们经常听见一些标签化的话,一个有抑郁症的人,有些学生是多动英文的叫 ADHD。还有些自闭症的孩子,其实这些都是比较标签化的语言,这句话一听起来就是,就好像一个缺点,一个缺陷。变成了一种他本人的一种特质,其实作为来访者也好,或者是家人也好,其实听到了之后会有强烈的羞耻感。
问题外化对话,就是把问题跟人进行分离,把问题视作一个课题。一旦把问题作为一个客体拿出来之后,来访者可以观察它,审视它或者评估它。如果对抗它反而不是太好,会增加问题的主体感、控制感。
就是用改写语言的方式来使问题外化,比如说他是一个抑郁的人。我们改写之后,就把抑郁提出来了,说抑郁在影响他的生活抑郁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困扰,这就是帮助理解这个外化对话。
还有用拟人的方法达成外化对话,拟人的方式比较生动,比较放松,比较容易接受。比如说给它起个名字叫什么,什么黑狗什么乌云什么的。因为问题被外化之后,对问题的自我攻击就少了,然后他自己变得主动,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,如果他体验到了控制感和主动感,其实他就增强了自身的一些力量,然后他的问题已经就开始松动。甚至会有一些改变。
把问题完全定义为消极的,这种极端化的做法是不能要的。这样就无法赋予某些生活经验的价值,消极的体验会削弱患者解决自身问题和改变的力量。所以我们应该避免极端化的,比如说,当来访者对自己的生活提出了充满问题的描述,并对自己的自我认同,或者与自己有关人的自我认同,形成非常消极结论的时候,我们更应该避免顺应来访者的思维脉络。因为有问题的人,总是把问题过分地表达。表达自己的不舒服,表达自己的孤独无助或者是无力,就是因为他特别感受不好,所以他可能会对自己的问题有一些虚张的虚夸的表达,这种表达,其实就是刚才说来自于他自己身体的感受,有对生活的理解,有他从小到大的生活经历、他自己的文化、成长历史等,都是很有关系的。
这个时候要找一个比较符合来访者经验的这么一个方法,比方说对孩子的问题进行拟人化的描述,把问题变得丰富,特征鲜明准确,当然也需要引起孩子的好奇心,充分运用他自己的知识和技能。运用孩子的内在言语,激发他用自己的语言表达,增强他对问题的理解,这样改变才有力量。
引导来访者寻找那些被忽视的例外,与问题相矛盾的那些例外或者一丁点儿的微光时刻,我特别焦虑。但是偶尔也有那么一次,好像我也没有焦虑,我是一个正常人,也会有问题的反面。“我是一个正常人”,帮助来访者寻找这样的一个时刻。找到了这一时刻以后,给它填充血肉进行丰富,就是把这点微光展开来,展开得越丰富越具体,它这个亮光就变得越大,再连接到他自己的自我认同上,因为有问题的人,他这个自我认同是比较消极的,将放大后的微光与来访者的自我认同相连,能把短暂的积极体验转化为其内在的品质、价值观与信念,最终实现从消极自我认同到积极自我认知的转变。